一位排灣族人行走在kucapungane的感動與遇見

片一片的堆疊,一步一步的叮嚀......


kucapungane,在魯凱語意上為「雲豹傳人」的意思,其部落為drekai(魯凱)族人居住、生活,與傳遞知識文化的生活場域。位在北大武山海拔將近920公尺的kucapungane,經部落耆老口述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也被中華民國政府視為二級古蹟。雖然鄰近有許多勢力龐大的排灣族部落(padaiymagazayazayan),但從聚落的石板屋規模的確是可以想像過去kucapungane族人嚴謹與勤奮的生活。

一個地方的美麗,一定有它存在的原因。聽自己部落的老人家說,kucapungane(舊好茶)的人會說兩種語言,除了魯凱語之外,另外一個語言就是排灣語。也有聽說過,kucapungane有一半的人曾經住著排灣族人。kucapungane(舊好茶)也聽說是個遷徙的部落,其更老的原部落是在將近海拔1500公尺的高山上,接近臺灣東部。問部落的耆老,kucapungane部落和鄰近排灣族的關係很緊密。對我而言,這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也是一直很想了解的故事。

kucapungane
是個令人感動的地方。即使遷徙了很多地方,部落的柴火依舊燃燒著,象徵著文化綿綿不絕、一個有生命力的地方。雖然此趟旅程沒有機會解惑我的疑問,但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好茶的老人家們。最後要感謝舊好茶石板屋的kainguumu,也希望在禮納里部落能將kucapungane的文化繼續的傳承。kainguumukucapungane帶下來的石板與植物,能增添在禮納里部落文化多樣性的美麗與魯凱文化認同。
石板屋的結構雖然遭受到時間與環境等變項因素影響而有所損壞,但整體部落家屋結構還是依稀可以看出其石板堆疊與家屋空間配置的造屋智慧。對我而言,這趟尋根之旅真的非常值得,讓我見識到魯凱族傳統住屋的空間結構與整體聚落結構配置。但還是有一點點遺憾,遺憾在於文化上的解釋不是那麼清楚,我還是不清楚這個部落的由來。我非常好奇舊好茶的由來,之所以會「好奇」的原因是因為當我親身經歷這趟行走的經驗時,四周嚴峻的地裡環境使我充滿感動與滿滿的疑問,很想體認過去族人對於選定部落是如何產生的?kucapungane在魯凱語意上只為「雲豹傳人」的解釋嗎?我行走67個小時不只是為了抵達目的地,而是經歷與尋找一種文化上的認知,對於魯凱族人的認識。

valagas2011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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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kasi at 10:33 1 給意見  

公視獨立特派員的好茶網路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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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視獨立特派員的網路影片
"第二段是好茶
不過覺得講得有點不清楚
只強調著遷村遙遙無期..遷村之前就先滅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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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ellyfish at 09:28 0 給意見  

舊好茶近況

距離最後一次拜訪舊好茶,已經快要三年的時光。七月底有位學弟帶著幾位成大山社的學弟妹上了山,帶回了一些舊好茶的近況,在這邊和大家共享。

記述之外,學弟還提供幾點補充:
※ 新好茶社區因南隘寮溪暴漲將整個河水淹沒住屋,僅有在高處得好茶長老教會禮拜堂幸免完好。
※ 有一人看守與避難於
好茶長老教會禮拜堂。
※ 水門至好茶路段由瑪家文化園區始即有多處路段坍方落石路基沖毀。好茶橋或便橋都已沖走。
※ 麟洛安置中心的好茶村民尚無損害災情報告。

[08/12 00:04] 舊
好茶現在一切平安,卡露斯先生、小獵人、官姊和安頭目都在那邊,今天有傳出
簡訊報平安,請不要擔心。

以上和下都感謝謝以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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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好茶的瑣記]

經過新好茶村
上次來時還在清理土石流
還在修補毀壞的家園
企圖從泥石間尋回一處可安歇的地方
怪手、推土機、鋼筋籠四處陳放
似乎看得見一點生機 似乎看得見一點希望

然而在雨季來臨的七月底
這裡是座絕望的空城
不斷被侵食的河床沙洲
不斷崩落的山壁
早已消失的函管便橋
我向隊友們說著部落的故事
以一個外人的身份

我不知道
當說著家是每個人的避風港
是我們在受到失敗挫折時會想回去的地方
而那地方卻無時無刻都有消失的可能
為什麼
還有人願意將自己心中平安的地方放在這裡?

看著一次次的重建的紋理
交織在部落的每個角落
混雜著土石雨水
失去了主人的房屋還能敘說什麼故事?
那全新的鋁門窗站立在未完成的鋼筋籠河堤旁
早已人去樓空 放任隘寮南溪與這片陌生的土地
一再的磨耗著族人們的心

走過村子 來到停車處
今天的太陽很強 空氣中充滿了悶熱的水氣
使我們不斷的喘息
那公墓上的十字架 是安息的象徵
只有過世的人才是這片土地的勝利者
回歸那完全者的自由

通往舊好茶的路
依舊是以大崩壁為起點
經過大雨沖刷 原有的路跡只剩下片段
要不是舊好茶還有幾戶人家 這條路還有幾個人在走
這片崩壁不是想走就可以走的
當人們完全離開後
很快的也會像其他舊部落一樣 消失在大自然當中


看著新生們手腳並用狼狽的走在崩壁上
想起這幾年來因為這樣的地形而嚇走不少的人
在這群人當中會有多少人留下來?
大家都留下來了

小時候總是奇怪學長姐們跟我們看到的為什麼不一樣
樹林遠方的透光、淺綠、水聲、路跡
為什麼不管我怎麼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也看不到聽不到學長姐們所說標的物
現在我說著 看新生們滿臉狐疑 似懂非懂的樣子
真的笑了

在山中老年人的故事因此有了意義
老年人的經驗成為下一輩年輕人尊貴的寶物
因為山永遠不變 我們可以因為走過的路多而偷偷驕傲

中間每遇溪谷樹蔭就休息
除了新生速度以外 天氣真是熱到不行
想快也快不起來
泡滿了檸檬紅茶的水瓶一個傳過一個
當初走到快掛掉的我也是從學長姐手中接過這樣的瓶子
小胖妹、阿達、植凱、政冠、紹尤、
現在這瓶子從我手中傳出去的感覺真神奇

到舊好茶時已經六點了
兩個半小時的路居然走成六小時
果然要把新生和大隊伍該考慮的事都考慮進去

整個舊好茶只有安大哥一個人

安大哥的眼中和聲音中
我覺得散發著一點點寂寞的氣息
一點點空茫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做這樣的決定
也不知道為什麼可以留得住
已經接觸過外界的生活形式
為什麼要選擇離開 和回來

並不像射鹿李爺爺
從小就是在這個環境長成
沒有離開過 外界對他來說反而是更陌生的地方
生活在舊部落中自得其樂
每天生活安穩自在 鼻笛 刀鞘 月桃蓆 耕種
都是自然而然 還有老伴相依

大部分眷戀舊部落的人都是留連在邊緣
並不會像安大哥這樣把重心完全移回老家

夜裡 安大哥不斷的說著話
不斷的說著話 不斷的說著
像是只要一停 我們就會立刻消失似的不斷的說著
聲音中的力量也不是很足
沒辦法像李爺爺爽朗的笑聲一樣 如數家珍的說著山上的事情
口音也消失了 就像我沒有河洛口音一樣 說著家鄉的話

隔天
安大哥帶著我們逛逛整個舊好茶
我第一次在夏天來到這個地方
八爪菊 馬櫻丹 把整個部落吞沒了
原本可以直接走過去的地方變成要砍路才過得去
走不到長老教會 遠處看著 站在那有煙囪的奇怪石板屋前面
我以為大冠鷲的聲音怎麼會這麼大這麼近
原來是安大哥吹的 和天上的那隻相乎應

在萬山的每一天 大冠鷲的存在就跟系館的貓一樣
每次看到 好想跟牠們一樣
展開翅膀 就可以飛向天際

小獵人的表弟也下山了 因為經濟 因為季節
上次看到的屋頂樑已經上好了 暫時用帆布蓋著
被八爪菊吃成這樣實在很不忍
在這裡聽安大哥講以前部落男女青年交往的過程
而我腦中閃過的是愛戀排灣笛中
那群老年人圍著酒唱著歌說笑的樣子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十幾歲青年才有的光采
那樣耀眼

李來生先生的家前 因為夏季植物少了一點精緻
那厚厚的樹皮似乎少了一點

小獵人老家前面的水缸換位置了
很多東西的位置也不一樣了

當我記錄著這漸漸勢微的石板部落時
能夠看到因為人們的生活而改變而使得這記錄被改變時
真的很欣慰
就像每天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弟妹一天天長大 變得不一樣
而開心 一直期待著下次能再聽到看到什麼展新的故事
而不是在一片再也不會改變的遺跡中 聽著需要想像才能看見的故事

時候不早了 因為昨天走這麼久才上來
也怕下午會下雨 大概在11點左右就下山
看著雨靜、鄒灝謹慎的抓估著時間的模樣真令人會心一笑

下來的速度就蠻快的 很快就回到崩壁前
就在我們過崩壁時 下起一陣雨
現在不說以後新生大家也會知道
能安全通過 也算是運氣
雖然爬山的隊伍中幾乎每隊都會遇到相同的情形
只是暴露在危險中的程度多少而已

這是第一次我用手給隊員當腳點踩過
稍微有點破皮
因為我當初也是這樣從五元大哥的手上踩過的
越來越感覺特別 那自信

回到新好茶遇見了大黑熊大哥
幾個年輕人繼續留在新部落中
其他人都在隘寮營區
我沒去過
為什麼會到今天這樣進退不得的情況
在這裡我不想再問了

回程過溪讓鄒灝攻擊
走得很順 看來是我對學弟妹過度保護了
你們可以 只是需要實際經驗

過溪該注意的地方
走在拉繩的下方 面朝上游 腰帶解開
拉繩只是輔助過溪 並無任何確保功用
被沖倒了 我只能說 我會到下一個淺灘把你撿起來
如果家荷一放手 我應該已經準備好立刻要衝了
溪水不深 頂多沖倒的那一刻喝幾口水罷了

在進園區一段遇到清泥沙的推土機
在這裡等了好一陣子才繼續走
離開了
到回頭也看不到舊好茶的距離
等待著下次的故事

旗山渡小月沒開 改去食神
吃了很奇怪的大碗炒飯
一些合菜 把剩下的九百元公費花光光

再次騎上台3、182 回到台南
這條路騎了超過四十次了吧
已經失去記憶 再回頭看 都是不認識的面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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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ellyfish at 18:26 0 給意見  

走進雲豹民族的故鄉: 邱金士談魯凱文化重建故事

楊荔婷
苦勞網特約記者

18 日,樂生大樹在微風裡輕輕地搖曳,陽光斜斜灑落,迷人的薩克斯風在樹語婆娑下悠悠傳來。吹奏者正是魯凱族好茶村人奧威尼‧卡露斯盎(Auvini Kadresengan),漢名邱金士,或者是更多人口中的「邱爸爸」。在「孩子們」的圍繞下,邱爸爸以獨特、低沉的魯凱腔調說起了他在舊好茶石板屋寫作的故事,說起了部落文化是如何由於文明的來襲而消亡、流逝。
1945年之前,日本的殖民統治為好茶部落創辦了學校、鋪建了寬廣的道路。魯凱族人享受到文明所帶來的舒適,然而原始的文化卻也因此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邱金士表示,當時的部落長輩們口操日語、原本欲貢獻給大頭目的打獵收穫也由日人佔去。幾千年的倫理道德,因為對於日人的崇拜心態而產生了動搖。 1945年之後,林地被收歸國有。邱金士回憶,約莫200人失去蓋房子的建材,一些試圖到林地撿取原木的族人也慘被抓走,原來生活的空間亦被嚴重濃縮。

文明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帶來醫療的概念、教育制度的興起。因此,為了更好的醫療措施、為了讓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好茶部落由高海拔的深山往下遷徙,以便能更靠近平地,於是形成了現在的「新好茶」。而且,邱金士補充,當時十二大建設正如火如荼的展開,需要大量的人力粗工,部落的青年們自然趨之若鶩。人生真正的價值觀在外來強勢文化的入侵下,逐點逐滴地被瓦解。

而這當中,最可怕、摧毀力最強的,莫過於邱金士口中的「貨幣」了。邱金士感慨,當時到中央山脈採了草藥後,還得把草藥背到平地變賣。換取了些錢,再到水門換一斗米。邱金士說道,面對著肩背上沉甸甸的米,「我的靈魂就越來越瘦」。他認為文化不應該是買賣,「而是一種精神工具」。或因為這樣的想法,在經過都市社會求學、就業的歷程後,邱金士毅然放棄在平地固定的工作與收入,重新回到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舊好茶。

雖然很苦,「但我一定要回家」邱金士表示。在舊好茶空蕩的石板屋裡,邱金士試圖透過寫作去回應先靈的感召、去紀錄魯凱好茶的文化故事,同時著手為幾已淪為廢墟的舊好茶進行重建工作。邱金士描述,在山上寫作,暗夜裡的冷風不斷從棉被裡進來,整個人為孤獨所圍繞。可是,卻也在這樣寧靜的氛圍中,一草一木不再是物理性的東西,石頭竟也會與他對話。陶醉在祖先釀的酒中,人和大自然間的結合竟是如此地緊密、如此地平和。

在現代文明和原始文化碰撞的交叉口上,邱金士選擇了傳承。打破文明禁錮的水泥房,在雲豹的故鄉舊好茶,努力地、虔誠地傳承一種來自祖先的永恆文化。邱金士說,就像每每繞過障礙向著太陽的牽牛花,無論酷暑嚴寒,總會開出短短的、小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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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ellyfish at 07:14 0 給意見  

文學周末:10/18(六)雲豹‧石板屋‧薩克斯風--奧威尼‧卡露斯盎


主題:雲豹‧石板屋‧薩克斯風
講者:奧威尼‧卡露斯盎(漢名:邱金士)


時間:5/18(六)14:30-16:30
地點:樂生院蓬萊舍(交通方式
報名信箱:savelosheng@gmail.com
交通方式:
此頁面





奧尼威•卡露斯

/文:張馨文
我不認識奧尼威•卡露斯

我聽說過《雲豹的傳人》,聽過「魯凱族」、「石板屋」、「好茶部落」。但我不曉得誰是奧尼威•卡露斯。我也不曉得他是舞鶴《思索阿邦、卡露斯》裡的卡露斯

雖然我不認識這位為保存魯凱文化,長年隱居深山、在舊好茶石板屋潛心於寫作與重建的先生,但我知道許多人愛他、想念著他,親暱的稱呼他為「邱爸爸」。

台大城鄉所劉可強老師家裡,偌大的一塊石板坐在客廳正中央,那是多年來學生們圍聚討論的茶几與書桌—而這遠從最南端的山上帶下來的「沈重」禮物,正是他想念邱爸爸的媒介。阿肥老師提起這位三育書院的老同學,則彷彿退化回牙牙學語的孩童,提及要好朋友只能比手劃腳加上最簡單的詞彙:「他很不一樣……」「他的文字, 是很特別的……」在形容詞匱乏的地方,埋藏著他們之間無法言說的友誼。

如果你也像我一樣,為了10/18的演講,到圖書館借書,看了邱爸的作品,無論是《雲豹的傳人》、《野百合之歌》還是新作《神秘的消失》,你可能也會像我一樣,不停地想著……

什麼樣的感性,使得一位獵人,一位「爸爸」,筆下的世界竟是以女人的情感、苦難、掙扎為萬物的中心而展開?

什麼樣的思索,讓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以一位難產小婦人在流淌著羊水與血水的冰冷石板地上與孩子一同死去拉開序幕?而又為什麼每一次生命的誕生,那石板地上的一場場母子倆生與死的交會,成了他寫實的神話中不斷出現的強烈意象?

「黑夜越深狂風越強,母子倆蜷縮在小石板屋的爐邊傾聽著大榕樹在強風怒吼吹襲下掙扎。此時,絲尼德感覺肚子一陣微微的痛,她自己覺得可能要分娩了。這樣也好:

『趁著暴風雨,別人不注意時能順利地生下來是最好。』她心想。

陣痛的頻率愈來愈密集,也愈來愈激烈,她慢慢移開她的孩子,把火爐裡的木柴推進去使火更旺以辨認方向,勉強站起來,走到儲桶旁邊把木臼桶移一下,雙膝下跪雙 手交叉依靠著臼在那裡掙扎。一陣又一陣激痛甚至暈厥,在一片黑漆漆的颱風夜晚,木臼是她唯一的依靠,孤獨寂寞圍繞著她,只有狂風咻咻而過,她的膝蓋已經麻到不覺得已浸在石板地上冰涼的羊水多時了,她覺得她好像坐在軟綿綿的枕頭上,又頓時覺得:

『死亡已經慢慢在上升。』

......

依 娜伸手摸她的狀況,果然摸到嬰兒的頭慢慢從厚雲濃霧中露出來。依娜令她:『深吸一口氣,奮力作最後的掙扎。』那渾身乏術咬緊牙關的生死關鍵在這一時了。爐子裡的火已經熄滅了,在黑暗不見五指的夜晚,可以感覺到母子倆的生命決裂的剎那,她昏眩過去,嬰兒呱呱落地。此時,雨勢滂陀,風兒在吹。」

除了那些生死關頭的生命誕生的場景,妳還可能也與我一般,驚訝著在他述說的故事裡,部落裡最美的情詩,竟是來自於一位從未有過情人的、不識字的、等待愛的孤獨女人。也為這樣的景象感到辛酸:她吻著「她的情書」——那是頑皮兒童為了嘲弄她而在路上胡亂撿的破報紙片——攤開它、毫不猶豫的唸出她想像中的那篇比任何情書還要優美而深情的詩歌:

「哎依!我親愛的妳呀!/非常想念妳/當我飢渴,/或在狂風暴雨,當我想到妳時,/你是我活下去的力量。/哎依!我的疼愛啊!/無限地留戀,/儘管砲火如雷電。/儘管這裡死傷成河,/當我想到妳時,/妳永是我活下去的力量」

如果妳更仔細,也會注意到他翻譯魯凱語的艱辛。

他為「莎葆(Sa bao)」勞神焦思,千挑萬選決定以漢字「辛苦」作為譯詞,然而「辛苦」二字又如何能傳達魯凱語境裡那層複雜的悲傷、不捨與疼惜。於是,他只能細心地在頁角為「莎葆」加註:

「悲情的歲月,我不在的時光裡,無人照顧妳們,所以辛苦了!」

或許,我總算可以透過這句細心的註解,試著體會一點對著難產過世的小婦人喊著的,那句丈夫悲傷的指責:

「哎依!妳醒來對我說一聲『莎葆!』」

我不明白的美麗語言,說著一個不同的世界,藉著這樣的文字,我被打動、吸引,卻還說不上認識與理解。如果妳也和我一樣讀了些,或許妳也會同樣的想親眼見見此 人——聽聽他的聲音是宏亮還是沙啞、是溫柔還是威嚴?談起故事是平靜還是激動?面對人們是害羞還是大方?在他下一篇小說裡頭,人們又將遭遇哪些故事?



講者簡介:

奧威尼•卡露斯Auvini Kadresengan(1945-)魯凱族。屏東霧台舊好茶部落。三育基督學院企管系畢業,曾任傳道人、教會醫院會計等職。闖蕩三十年,毅然辭去優渥工作回到部落,承繼舅公為古茶布安史官,以實際行動贊成八○年代末期原運部落主義,帶領好茶重建運動。九○年代初開始寫文章,重點在部落族譜編寫、族群文化的「傳譯」上,著有《野百合之歌》、《雲豹的傳人》、《神秘的消失》,呈顯攸關魯凱人的生命儀禮、精神制度、獵人文化,乃至變遷中的現代衝擊;念茲在茲魯凱、漢語兩種文字系統跨越必要之惡,深具魯凱主體、族群包容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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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匿名 at 00:32 0 給意見  

雲豹‧石板屋‧薩克斯風 — 10/18

樂生文學週末 大樹下午茶 第六季

2007年11月3日,初冬的樂生院,尉天聰老師從George Orwell的小說《一九八四》開始談起。大樹下人手一杯熱茶,聽著精彩的演講,冷風阻擋不了來到樂生的人潮。八月的最後一個週末,中山堂內擠著滿滿百餘人,為了聽張翠容小姐分享從中東到拉美,於新聞前線上所見的人底故事,熱浪也蓋不過參與者的熱情。

於是,讓我們再辦一季吧!今年秋天是藝術之秋,讓我們聽聽長期支援樂生保留的詩人—同時也是著名導演—鴻鴻,與我們談詩與革命;也遠道請來住在舊好茶村中,寫出《雲豹的傳人》一書的魯凱族作家奧威尼‧卡露斯盎(邱金士)同我們說個故事,他也會帶來心愛的樂器—薩克斯風—讓樂音飄揚在樂生。

如果你愛好運動,那就得要聽聽來自台東的排灣族獵人撒可奴分享他的打獵經驗,讓《山藸.飛鼠.撒可奴》書中的文字,在他生動的敘述下,讓我們身臨其境。

最後一天,讓我們一起坐下聊聊天,彼此談談這一年中的收穫、聽聽樂生故事。以話語替代文字,享受文學之秋。

* 第六季:走出文字的窗外

1. 詩與革命 — 9/20
主講者:鴻鴻
2. 從森林裡吹進城市的風 — 10/4
主講者:亞榮隆•撒可努
3. 雲豹‧石板屋‧薩克斯風 — 10/18
主講者:奧威尼‧卡露斯盎(邱金士)
4. 樂生文學週末一週年 — 11/1
樂生故事與樂生文學週末的下一步

時間:隔週六下午2:30-4:30。
地點:新莊樂生療養院,蓬萊舍。
地址:台北縣新莊市中正路794號
交通方式:請參考Urmap規劃路線或此頁面。

請於活動前Email至savelosheng@gmail.com報名
費用: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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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匿名 at 14:47 0 給意見  

哩咕烙!禰在哪裡?

哩咕烙!禰在哪裡?

( 摘自《神秘的消失--詩與散文的魯凱》, p126-127 )

Lhikolao! Ka taopungu nay,
哩咕烙啊!我們的獵犬,
Amani su avava ki mubalhithi nay,
禰是我們祖靈的寵兒,
Amani su ku taopongo nai ka ngodradrekay.
是我們魯凱民族的神犬。
Amani su ka ma ilukuki mu-balhithi nai muaky,
禰曾經帶領我們祖先來到一處,是
Sia tatase ko alhisapesape,
以磐石為地基,
Sia kepale ko tukadrane.
以峭壁為屏障
Kai abulhu su kai drakerale ua lhiao dalelhese,
禰找到的水源綿延長流,
Kai ma kusikusili palhalhaotho,
終年永不枯竭,
La lapu su ki ngodradrekay.
養育著我們魯凱民族的生命。


Mia su ki nagane su ka pina su ememane,
禰猶如禰的名字「藍天的雲彩」
Kaidu maka sia lhigu ku ta ngimiane su,
神秘得叫人難以捉摸。
Amani su ku talialalai ikai lhegelhege,
禰是山中之王,
Amani su ka ua drangalhungalhu ki tienaenale.
是叢林的守望者。
Amani ko si nanagane ko thingalane,
禰是智慧的象徵,但願
La nai thingale pu adaili kidremedrem ngualai musuane,
所有屬哩咕烙民族的魯凱人能深謀遠慮,
Ta-langa ki ngipapao balhithi su ko na abulhu su.
替子子孫孫留下禰當初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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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茶步安同學會 at 10:31 0 給意見